两山排闼送青来

   

【楼春】【知乎体】爱上自己的青梅竹马是什么感受

  知乎上那个童瑶女神写的是苏了一点,其实还是可以看的(*/∇\)  lo决定仿写一个小短篇,请不要殴打lo主(ಥ_ಥ)

  

木兰花令[1],被困在童话之外的你和我,要到哪里去。[2]

  10岁,在叔父家里第一次遇见他。叔父亲昵地拍拍他的肩,说这是他的得意门生。他穿着白衬衫,是个及其清俊瘦削的少年。我踮了踮脚尖,勉强够到他的胸前。他似乎抿唇笑了笑,规规矩矩地鞠了个45度的躬。“汪小姐好。”
  
  12岁,我坐在他书桌的另一边,一句一句的跟他学法文。每背会一段文章,我就骄傲地仰头看他。他每回都能摸出一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,剥好糖纸塞到我嘴里。趁他一时不备,我偷偷伸手去摸他放在桌角的糖纸,在膝盖上抚平,夹在最厚的一本名著中。一翻书,糖纸就像花蝴蝶一样在清风中翻飞。含着糖果,仿佛每一句话都带着甜味。我靠近他的耳边喊他师哥,让糖果的香味拂在他的脸颊上,不知道他喜不喜欢。

  14岁,我的法语已经和他差不多好了呢。 我扯着他的衣袖逼着他承认, 他只不屑置辩地笑着摸摸我的头发。每天早上他带着他13岁的二弟敲我的窗棂叫我起床晨跑。我喜欢温暖的被窝,可更爱他温暖的怀抱。师哥有时带我去打羽毛球。翠绿的草地上师哥穿着深蓝色的运动衫,好看的像是一副油画。我有时一看就出了神,愣着接不上师哥的球。他眼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。我一边闷闷地捡起球,自己偷偷嘟囔:“师哥讨厌,都不让着我”,一边举起球拍向场边一指:“阿诚,不理他了,我们玩!”  

  15岁,古书上说这是及笄的年纪了。我坐在他怀里读莎士比亚,一抬头撞见他明亮的眼睛。“师哥,请允许我将殊恩受领。”[3]他俯下身去用冰凉的嘴唇触碰我的眉心。“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。”[4]他的誓言给得像砂石一样轻易,我却像对待珍珠一样珍藏。“纵帝王屈尊就我,不与换江山。”  

  16岁,他的姐姐发现了我们的爱情。那天的雨从九天之外一字破空而下。我拦着他不让他回家,他只像平日里一样云淡风轻地替我挽了挽碎发:“别怕,我们之间的事情,我会慢慢和大姐讲道理。”我来不及带伞,冒着雨追到他家门前,全身湿透着伏在门上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。好一会儿,才看到他的二弟蹑手蹑脚地打开窗,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。“汪小姐,您回去吧。大哥不会见您,”他有些后怕地向后张望一下,才又补上一句,“大哥在小祠堂呢。”我一下瘫坐在雨中,抱膝哭了一会儿,挣扎着转坐姿为跪姿,一边哭一边求着。雨水和着泪水在脸颊上纵横,“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情而在这世上捱命,还不如在仇人的刀剑下丧生。”[2]我哭了一宿,跪了一宿,只觉得声音一点点哑了,抑在喉咙里发不出来。那个女人打开门,眼神像是千年不融的冰山。她把我给他买来的衣衫铺头盖脸地朝我丢过来,那上面已有一道道的鞭痕,染满了他的鲜血。“他如今的痛苦,都因你的原罪。”我的泪已经流不下来,只肯紧紧抱住他的衣衫,感受他余留的温存。

  18岁,我的成年礼。我们本商议好在这时结发为夫妻。如今他远在巴黎,不知归期。我想给他写信,写我们的点点滴滴,写我独自一人的思念与悲伤,不知道他的地址,也怕给他惹来更多的麻烦。我在上海,写着寄不出去的书信,想象他的一颦一笑。

  28岁,他回到上海,成了我的直属上司。十二年的别离,我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我隐藏下的秘密。他看穿了我的嗜血和残忍,我试探了他的伪装和欺骗。我问他为什么不娶我,他温柔地笑说:“社会不是按需分配。”我怕他每一句温存的情话都是别有用心的台词,可我离不开,也不想离开了。

  青梅竹马,就是这世上已经没有比他更了解你的人,你的每一个弱点都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他面前。而爱上自己的青梅竹马,就是给予他又一个拿捏你的致命把柄。只要他愿意,他就是准确割断你的脉搏的最锋利的匕首。我想也许他笑眼盈盈将酒杯递给我,告诉我这是包治百病的良药,即使是鸩酒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仰脖一饮而尽。

  我知道这是他精心谋划的温柔陷阱,可我已无处脱身。

  [1]木兰花令:词牌名,又名“玉楼春”(*/∇\*)。

  [2]“被困在童话之外的你和我,要到哪里去。”“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情而在这世上捱命,还不如在仇人的刀剑下丧生。”:取自莎士比亚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。

  [3]“请允许我将殊恩受领。”取自莎士比亚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,大概场景就是罗密欧向朱丽叶索吻。

  [4]“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。”:纵帝王屈尊就我,不与换江山,取自莎士比亚《十四行诗》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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